这里黛落,就是个自嗨画手。

【 弱虫ペダル/真東 】 Call My Name(下)

*接上篇。
 *东堂视角。
 *依旧推荐柿原彻也的「Call My Name」!




回信:

「ありますよ,は笑顔が素敵な人。」
 有啊,是一个笑容很漂亮的人哦。

真波山岳

东堂尽八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手机许久之后,把手机盖上了塞进了裤袋。

从东京到箱根是一段称不上长的路程。
 在车站坐JR新干线こだま669号到达小田原,再转车坐箱根登山鉄道特急メトロはこね23号就可以到达箱根汤本。
 只需要一小时左右。
 但东堂站在车站前却犹豫了。

东堂想了想真波所说的那个笑容漂亮的的人。
 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觉得真波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
 小野田坂道吧。
 东堂回忆起第一次叫真波去侦查总北集训的那次,本来是想让真波去看小卷的结果真波却找上了小野田坂道。
 然后打电话问的时候,两个人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人让东堂糊涂了半天,但他依稀记得真波有说过那个人的笑容很灿烂很棒。

当时他还觉得很可怕,毕竟小卷的笑容实在称不上灿烂。

既然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要见我呢。
 东堂拽紧了裤袋中的手机,闭上了眼睛。

離れてても会えなくても僕らが残したキセキ
 即使分隔两地 即使无法相见 仍有我们残存的奇迹
 失わないようにその手強く握った
 为了不失去 用手紧紧握住

当东堂看见真波发来的短信时他是很开心的。
 特别是内容还是
 「東堂先輩,君にとても会いたい。」
 东堂前辈,我好想见你。

好开心。
 真的好开心。
 当时在枯燥的课堂上昏昏欲睡,看完短信后立刻惊异地咦了一声引来了周围同学的注目。
 幸好女生们帮自己各种掩饰老师才没有理会。
 东堂尽八觉得自己其实很没骨气,喜欢一个人喜欢得那么窝囊……真不像自己的平时的风格。
 明明喜欢自己的人多的是……自己偏偏看上个小屁孩。
 东堂曾经怀疑自己的性取向,虽然他以前交过女朋友但不能说明他就是个直的。
 他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一个后辈还是个男生的时候真的想死。
 但同时他也发现了并不是所有男的都可以。

他缠了小卷那么多年怎么就关系那么纯洁,虽然无时无刻都关注着小卷每周三通电话时不时想想小卷在干什么但东堂尽八发誓他对小卷绝非是那种意思。
 那是执着。
 几近疯狂的执着。
 就对手来讲小卷对东堂是重要的。
 没有小卷就不会有现在的东堂,这不得不承认。
 他和小卷打电话的时候有谈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毕竟两人亲密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无话不说。
 小卷安静地听完东堂的烦恼后就说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东堂……我觉得我似乎……喜欢小野田咻。」
 「……啊啊啊小卷你和我一样吗?!!!」
 「……东堂你声音太大了。」
 「抱歉啦小卷。」
 作为好对手+好闺蜜的东堂立刻为小卷出谋划策。
 结果这两人进展缓慢得吓人……不过是朝着HE的方向发展总比我这发展快过头像要BE的要好啦。

东堂在看完真波的来信后花了一段时间冷静心情才从兴奋变成犹豫。
 真波山岳是个不可思议の子。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或许他根本就是单纯的想念我呢?我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错的前辈呢。
 以前……现在的关系还停留在炮友,单纯的生理上需求也有可能。
 东堂纠结了一把,说到底其实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

东堂和女生们打声招呼表示上课时帮自己打掩护的感谢后,就匆忙去跟老师说家中有事申请了两天假。
 不管怎样都是要见的。
 东堂按着手机编辑了一下回信,手指停留在发送的选项上许久,最后还是按了下去然后就往车站的方向赶去。
 他回的是……

「真波……好きな人いるの?」
 真波……你有喜欢的人吗?

只是想看清这条路的前方到底是什么。

东堂咬了咬下唇,眼神阴晴不定。

结果真的不是我啊。
 东堂望着车窗外不停闪过的景色,不禁觉得眼睛刺痛地泛酸。
 啊啊真是不像自己。
 东堂仰起头嘴角吃力地勾了勾。

说起来去年那场IH东堂去看了。
 自己先独自一人去的,还好好地乔装了一番以躲避自己的fans。没有带标志性的头箍散着刘海,带了副眼镜,大夏天的也不能穿太多掩饰所以就尽量地低调点。他在第一天赛程的终点处等待着自己高中学校箱根学园的队伍,当告示牌公布山岳奖的胜者是真波山岳的时候东堂觉得世界都模糊一片了。
 被泪水糊的。
 越来越觉得自己没出息。
 周围的人都在欢呼雀跃,不停地讨论着箱学王者回归新一代山神诞生各种话题,东堂欣慰地笑着倾听观众对箱学的赞美,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就突然有个人搂住了他,他吓得一颤转过头。
 「东堂你居然感动到哭了么?」
 是荒北靖友。
 「哈!我才没哭!」东堂立刻拿开眼镜狠狠擦了擦眼角一脸我不承认,随后纠结地皱眉「荒北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这种没点技术含量的乔装想骗过同学三年的人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荒北不屑地撇眼。
 「话说小福和新开呢?」
 「啊他们等下就来。」东堂笑开了,晃了晃手机上的短信给荒北看。
 「哦——」荒北随意瞄了两眼就继续望着赛道突然说「真波拿下山岳奖了。」
 「废话……我看见了。」东堂把手机塞回口袋翻个白眼不给予理会。
 「……那东堂你和真波的关系是不是该变一下了?」
 「……什么意思。」东堂在惊异之余也感到不安,冷了冷声调回问。
 「就你们那样傻子都看得出来。你知道我指什么。」荒北没有回避东堂质问的眼光直了当地说「而且你们还在部室……」
 荒北恶意满满地做了做口型,东堂羞得满脸通红。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看到之后真想去医院洗眼睛啊。」荒北夸张地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你……」东堂一时语塞,然后又有些害怕地小声问「你没告诉别人吧?」
 「这种事谁会到处讲啊啧……一个人都没告诉过。」荒北一副你以为我是谁的表情,伸手揉乱东堂的头发。
 「……荒北你真是一个好人。」东堂难得没计较发型被弄乱的事一脸感动地看着荒北。
 「哈?……这种称赞才不要呢。」

当时荒北说了句……

「虽然我并不觉得东堂你是被强迫的,但这种微妙的关系要是没有未来还是剪断的好。」

东堂用手臂挡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頬伝う春の風が未知なる明日へと運ぶ
 拂面的春风将未知的未来传送
 真っ白な世界へ飛び出そう
 向着纯白的世界飞去吧
 正直不安だらけさ
 说实话我也满是不安
 君の名を呼んでもいいかい?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僕たちは一つさ
 我们的心情是同样的

东堂到达箱根的车站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
 一路上有不少女生向东堂搭话但东堂只是随意地笑了笑应付了两下,或许是察觉到东堂并没有那样的心情,女生们识趣地结束对话后就没有再来打扰。
 最后是车内的到站提示音机械地不停地回响着,才让东堂回过神。
 真是恍恍惚惚就到了。

因为太匆忙东堂除了钱和手机没带什么东西,反正这边也有自己的家……回家的理由嘛……慢慢编吧。东堂这样想着便随着人群出了车门快速走了几步。
 然后猛地停住。
 「……东堂前辈?」
 糟糕。
 真是糟糕透了。
 「哟……真波。」

真波山岳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刻出现在了眼前。
 真波打完招呼后用着有些阴沉的眼神看着地板沉默。
 周围的路人不断变换着经过自己身旁,在人流如水充斥着嘈杂声的车站只有自己和真波之间安静地异常。
 东堂被气氛的压抑感到了难受,张了张口想跟真波告别先离开这里……逃避一下。
 「真……」
 「东堂前辈,陪我去走走吧?」真波抢先说道,露出了个笑容。
 ……没有笑意的笑容。
 「……好。」

既使是将近入春冷风依旧凛然,拂在面颊的感觉并不好受。
 东堂有些畏寒怕冷,呼了几口气拉高了围巾缓步在真波身后走着。道路的两旁种植着樱花树,处在花期的樱花正悄然绽放,明明才刚刚盛开不久这时却被无情的冷风击打着落下了脆弱的花瓣。
 这里没什么人……大概是时间太晚了大家都回了家去吧。
 都走了半小时多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目的地的?
 东堂郁闷地撇嘴。
 「东堂前辈……是看见我的短信才回来的吗?」
 真波突然回过头扯着笑容问。
 ……不想笑就别笑啊。东堂蹙起了眉反问「你说呢?」
 「呀……那看来是了。」真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抿了一下唇,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站在东堂面前。
 「东堂前辈。」
 「嗯?」
 「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吧?」

在最糟糕的时刻最糟糕的场合……最糟糕的话题出现了。

果然连最简单不过的炮友关系都维持不下去吗……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吧。
 东堂尽八抓紧了脖子上的围巾。
 感觉呼吸难受。
 东堂抿着唇没有回答抬眼看着真波,真波有些低垂下头没敢看着自己,使脖子后蓝色的发尾微微上翘的样子都看得见,他似乎在隐忍什么,十分不安地,用几乎不可见的幅度微微颤抖着。

好像……很痛苦?为什么?

依旧冷冽的风像一只小猫的爪子毫不客气刮过东堂的脸,寒意也从发尖窜入刺激着发麻的头皮,让他不禁清醒了些。
 他细细回想着真波从头到尾的奇怪的反应。
 似乎明白了什么。

真波山岳是个不可思议の子。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东堂叹了口气,不安地迟疑地又抓了抓围巾然后又用手捂了捂被冷风吹得微微生疼的脸。
 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闷声笑了笑,鼓起勇气伸出了手。

「我喜欢你这种事是要说出来的,靠各种别扭的行为表达或者写在纸上都是不行的……要说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看起来就像挺缺爱的孩子啊。」
 荒北这家伙,有时候觉得他真的可以去试试当恋爱咨询师啊。
 如你所说的我剪不断这关系啊……所以就算没有任何未来也就只能自己去创造吧?

东堂抱住了真波,死死地。
 用力地把真波的头往肩上按。
 「真波…」
 啊,不对。
 虽然每一次呼唤你这个名字都觉得隐隐不安,但果然要说这样的话还是用比较亲昵点的称呼比较好吧?
 而且回想一下,每次叫这个名字,你的表情都特别闪亮呢。
 「山岳,我喜欢你。」

真波睁大了双眼。
 无声无息了一会后让人觉得可怕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真真波?!你怎么了?!!」东堂立刻松手放开他,满脸惊恐外加担忧地正视真波的脸。
 豆大的泪珠从真波微红的眼角滚下,鼻子也红红的,像只小动物一样咽呜着。
 「呜呜呜……」
 「哭哭了?!」
 「呜呜呜……」
 「真波你你你到底哭什么啦?!」
 「东堂前辈……我好想你,我也喜欢你。」

啊……果然是这样啊。
 东堂尽八笑了笑……亲吻上真波的带着泪水的眼角。

離れてても会えなくても僕らの想いはずっと
 即使分隔两地 即使无法相见 我们的想念也会持续
 消えることないと示(した涙のしずく
 代表着想念永远不会消失的泪水
 世界中のどこからでも君の声は届くから
 世界的任何地方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いつでも呼んで欲しい僕の名前
 所以无论何时都希望你能呼唤我的名字
 つながってると信じてる call my name
 我坚信彼此一定能相通 call my name

「等等……那你喜欢的人是怎么回事?!」
 东堂把手机屏幕打开,显示着真波发出的短信。
 「唉?那是指东堂前辈啊。」真波眨了眨仍然存留着泪花的眼睛,一脸疑惑。
 ……东堂尽八你这个笨蛋。
 东堂这次真真正正捂住了脸。
 为什么就没想到自己呢?!不对!一般人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想的吧?!
 「所以说……为什么说得那么隐晦啊?!」
 「唉……」真波挠了挠头「因为东堂前辈不是喜欢卷岛さん吗?」
 「而且」真波伸手擦擦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我直白地说出我喜欢东堂前辈感觉会给你造成困扰吧?我是这么想的。」
 啊……这孩子不但缺爱还喜欢胡思乱想呢。
 虽然不懂是怎么误解我喜欢小卷的……但过去了就算了吧,解释太麻烦了让他误解着吃些醋也好啊,东堂坏心地咽下解释的话语。
 「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哦。」
 东堂露出了笑颜。
 「重新开始吧,山岳。」

真波微怔,眼里流露出亮光。

「泉田前辈,我想成为队长。」
 周一的一大早泉田去到部室就看见和以往完全不同变得神采奕奕的真波,看见自己的一瞬间庄重地正立在面前向自己说道。
 「啊……你考虑好了吗?」
 「嗯,虽然学习上也要加把劲感觉会很麻烦……但是我想做。」
 真波用手抓了抓胸口的衬衣,露出了笑容。
 「嗯,那之后会好好在部内宣告这件事的。」泉田也满意地笑了笑,双手在胸前交叉抱着沉默一会,眼睛盯着真波打量了一下「……真波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唉?」
 「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怎么说……就是“活着了”的感觉。」泉田套用了一下真波式思考解释了一下感受,完全是意味不明的话说出后却发觉真波的眼睛亮得惊人。
 「说的也是呢……那真的是非常好的事情。」
 真波抓紧了胸口的衣服,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不住。

毕业式的那天真波偶然撞见正在被女生扯乱衣服的黑田前辈忍不住笑出来。
 那一脸幸灾乐祸围观的样子特别欠扁。
 「下一年就是你这个臭小子了!」
 「啊啦我好怕哦。」
 语气像是真的害怕一样压得很低,但还是抑不住浓浓的笑意。
 在一旁女生们哄堂而笑说着来年真波君就知道厉害了,学校里传言说现在真波君在女生中的人气狂涨跟当年的东堂樣有得一拼。

说实话东堂尽八那年闹得最可怕啊,他在学校里简直快成为传说级人物了。

真波唉了一声不顾黑田的谩骂逃离了混乱的现场,途中遇到几个发现他从人群中开溜的女生还冲她们笑了一下,又引起了阵阵尖叫。
 场面更是混乱不堪。

但真的等到来年真波山岳毕业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找到他。
 唉?你问为什么?

当然是被传说的某人给早早绑走了啊。

「东堂前辈,你知道樱花的花语吗?」
 真波被东堂牵出到无人的小道上,路边种植着成排的樱花树开得正盛。
 真波微微低下头看着东堂边念叨着注意保暖边把自己还带有体温的围巾缠在真波身上,忍不住伸手抱住东堂。
 「不是很记得了啊……」
 东堂在真波的怀抱里微微挣扎抬头看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皱着眉头思考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嗯,完全不记得了。」
 「唉——」
 真波不满地拖长了音最后还是笑了,伸手温柔地抚掉东堂头发上沾上的花瓣,东堂微怔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感。
 「樱花的花语是……」

「等你回来。」

东堂愣了一会,郁闷地扯了真波的脸。
 「这话放在去年我可能会感动一点,现在你都毕业要跟我走了好吧?!」
 「虽然是这样但樱花还有其他花语的!」真波脸被扯着有点口齿不清,但还是咿咿呜呜地接下去说「比如说永恒的爱之类的,永不放弃之类的……」
 「呜啊真肉麻……还是前一个好。」
 东堂用双手使劲揉了揉真波的头发逃开了怀抱走在了前头,回过身用惯用的手势指着真波放声说。
 「真波山岳!不用想那么多你只要跟着美丽的本山神走就好了哈哈哈!」

真波明显被无语到了,耸耸肩跟上后牵上东堂伸过来的手,然后吐槽。
 「……所以说我根本不喜欢东堂前辈这样的人啊。」

「那当然。」
 东堂不卖蠢恢复了常态后十指紧扣真波的手,看着真波一脸困惑,忍不住勾起了唇露出一个漂亮的笑颜。

「你只要喜欢我一个就够了。」



fin.
 ——————————————————————————
 结果还是填了坑。大家2015年快乐。
 本来想写肉的……觉得不太适合就把肉给去掉了hh
 东堂和真波在我眼里大概就是一个将步入社会开始成熟的人和一个尚未成熟依旧有些孩子气在恋人面前还可以任性的人。
 所以东堂很宠真波,真波很爱东堂。
 就是想他们那么甜啦。

话说比起自家的别人家的真东都超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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