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黛落,就是个自嗨画手。

【弱虫ペダル/真東】爱してるばんざーい

*真東已交往,热恋期。
*跟以前的系列没关系。
*5000+字很长。



当荒北靖友找到捷径滑下山坡终于看到真波山岳的时候一个没忍住直直给了他一拳。
「人都快死了发什么呆啊你?!!!」
真波怀里还紧紧抱着浑身是伤额角涌涌留血的东堂尽八,愣愣地净是被揍完后才有反应看着新开扯住荒北不让他继续对自己动手,福富则是急忙拿起了电话拨打119说明情况。真波低下头看着东堂闭着眼睛粘上些泥尘的脸,在雨水的冲刷下泥水和血水浑浊了漂亮的面颊,然后真波溃散的眼瞳终于恢复了许些神色。
他伸手往东堂脸上擦了擦。
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坐在自己最讨厌的医院,白色的墙白色衣服的人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这令自己难受的一切在此时并不重要了。
接过医院护士递过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淋湿的头发和身体,急救室外一片安静。
荒北一直不耐烦地站着毫不掩饰地显示自己的焦躁,新开和福富倒是与之相反镇定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真波同样坐在他们对面的座位上,发愣地看着急救室门上“急救中”的牌子亮着灯光。
当灯光暗下大门打开的时候门外的人全部回神凑上去,当他们听见医生说除了额头的伤口比较严重缝了几针以及伴随轻微脑震荡身上还有多多少少的伤痕,但都不会是大碍,只是处在昏迷中还要留院查看几天时候都多少算是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真是命大,几乎避开了那些特别大得岩石和树木,滚落的距离也不是很远,这样的伤势算是幸运的了。
「那个……」真波看了看东堂缠着绷带的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紧张地问「……他不会毁容吧?」
「臭小子他都这样了你还在想什么啊?!!」
荒北听见真波不可思议的问题不禁愤怒地囔囔起来,但医生似乎觉得挺有趣地盯着真波看了一会,那认真得不得了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在开玩笑。
「嗯……注意点的话额头缝好的伤口愈合了是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的。」
「啊嗯…谢谢!」

「真波那个臭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啊?!!」
在帮东堂安排好病房听完医生的一些注意事项后真波就对荒北鞠了个躬说谢谢荒北前辈给了他那一拳让他清醒过来,还有救了东堂的道谢。随后又因为夜色将近说留下他一个就行了把荒北新开福富给劝走。
「……他为东堂充分着想了。」福富面无表情地回复。
「哈?!!哪里充分着想了?!问那种不痛不痒的问题?!!」
「嘛嘛靖友……因为你不是尽八的恋人所以你不懂啊。」
「……别说得你知道那样!」
「我或许知道哦。」新开把拆开的巧克力能量棒咬在嘴里「而且靖友你冷静想想也是会懂的。……尽八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脸啊。」
「……嘁。」荒北啐了声后瞥了新开一眼就再没有开声。


真波山岳坐在空荡荡的单人病房的椅子上,伸手紧紧与昏迷的东堂摆放在床沿的手十指交握。

今年九月的天气不如往年凉爽,当他们五个人爬山爬到半中央的时候天染上了灰蒙蒙的颜色,空气也闷热着让人捂出一身汗。
爬山的提议是福富提出的,自然没有人会不赞同。只可惜泉田和黑田他们跑去其他地方玩去了无法赴约。真波则是一直尾随着东堂的,东堂去哪他就去哪像个小尾巴一样根本甩不掉。
他们选的是比较陡的山路,大都抱着走公路上山算什么爬山的心理,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是年轻气盛的。
「不管是用单车还是用腿山顶都会是我拿下的啊哈哈哈哈哈!!!荒北你快让开!」
「吵死了!别用手指指着我!」
走在最前面的荒北看了看在自己身后一脸自恋的人用手指指着自己,眉毛一挑露出了凶恶的表情。但还是伸手给了东堂拽了他一把拉到了自己旁边。
「喔!谢谢!」
家教优良的东堂衷心地倒了声谢,荒北不满地哼哼两声表示接受。
「东堂前辈——」
在他们身后的真波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神暗了暗,语气却和平时无常带着少许撒娇的味道。
「嗯?」
东堂回头看他,荒北挑挑眉倒也不在意地立刻松开东堂的手。
「啊,没事哦——」
「……无聊吗你!」东堂无语地瞪了嘿嘿笑的真波一眼继续向上爬。
荒北看着东堂连蹦带跳地兴致勃勃地继续攀登后回头对真波做起了口型。

你小子醋味也太大了吧。

真波似乎看明白了又意味不明地勾起个笑容给荒北。
荒北看真波那样忍不住吹胡子瞪眼起来。
而在更后面的新开福富看着荒北这样被耍倒也是愉快。

不过事实上谁都没到达山顶,在他们爬了应该有大半座山的时候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所谓的天公不作美。
东堂瘪了瘪嘴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福富他们原路折回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而在一旁的真波驻留了一下看了看山顶的方向后才撒腿追上去。
不幸都是在突然之间到来的。
当真波山岳想跑到东堂身边一脚踏在狭窄的山路边缘的时候脚下的土块松散开崩陷了,重心不稳往后倒去的那一瞬间他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东堂瞪大了眼睛急忙向自己伸出了手。
真波同样伸出手去抓,但是在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却落空了。
简直跟慢动作播放一样。
新开立刻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伸手去抓似乎有奇怪动机的东堂,东堂却迅速挣开丝毫不管吼叫着自己名字的三人,跳下陡坡两步一跨用极快的速度抓住真波手臂往怀里用力一扯,然后跌倒滚下了将近三四十米才停止。
一切都太突然。
东堂死死地用手臂护住了真波的头,自己却在滚落的途中不知是不是撞到了石头,头受到了撞伤涌涌地流出鲜血,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真波从东堂松开的手臂中起身看着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东堂的面上混入了额头流下的鲜血中,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擦伤的痕迹,简直一片狼藉。
真波睁大了眼睛。
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他,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紧紧抱在怀里,脑子里浑糊糊的。
然后数分钟后就被荒北一拳揍醒。



护士端来热水盆和毛巾后真波就把护士叫走了。
真波利索地拧干毛巾后细细地为东堂擦拭起来,把裸露在外弄脏的皮肤都擦干净,尤其是那张漂亮的脸。
看着缠着纱布的额头心像是绞痛了一般,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
纱布粗糙的质感从指尖传来。
「……这种东西可不适合你啊。」
真波收回手,模糊不清的低语消散在冷清的房间中。

「看房结束的时间快到了哦,请早点离开吧。」
当护士打开门看见蓝色头发的少年紧抓着未苏醒的病人的手趴在床边的样子有些无奈地微笑,轻声细语地嘱咐完这番话后关上门就悄然离开了。
真波在困意袭来的迷糊中难得听清了护士的话,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东堂前辈你不回去吗……」
真波打了个哈欠单手撑住脸看着床上依旧闭着眼睛的人。
「这是真的要成为睡美人了……」
真波无奈地轻抚一下东堂的脸偷偷摸摸地转头看了看门口,一会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东堂的被子,脱掉鞋爬上床缩到东堂身边往东堂脸上亲了一下。
这本身就是害羞得不得了的事。
真波做完后脸微红地咳嗽了两声继续缩在东堂身旁盖好被子。
「噗。」
结果上方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
「……」真波沉默了一下,很不客气的掐了旁边的人腰一把,果然又听见上方抽气的声音。
「嘶……真波你这是在伤害病人。」
真波闻声撑起身往床上躺着的人看,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微弯地睁着,好看的唇形若有若无地勾着一丝笑容。
「……东堂前辈原来你早就醒了吗?」
真波的语气明显不高兴,还微鼓着脸。
「也没很早啦……大概是你掀开被子的时候?实话说我宁可不醒来,一醒来浑身那个疼啊……」
东堂龇牙咧嘴了一下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去叫医生。」
「等等叫了医生你不就不能偷偷留下来了吗?」
真波下床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着扯住自己的东堂「东堂前辈……难道希望我留下来么?」
东堂被问题的抛回哽住挑了挑眉。
「话说我头超疼。」东堂岔开话题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呆滞了一会,突然夸张地睁大眼睛看真波抑压着快高起八度的音调「…毁容了?!」 
「…对不起东堂前辈,我会养你一辈子的。」真波闻言没多做思考就像八点档电视剧一样狗血地用手抹了抹眼角。
「……真波,你一脸要笑出来的表情就别装什么伤心了吧,开玩笑也是要有个限度的。」东堂被真波无比配合的行为没有吓到反而平稳了情绪,很不客气地翻个白眼细心抚摸着额头上的纱布暗自嘀咕着「不过养我一辈子挺好。」
话语落下后本身以为又会打打闹闹的,没想到使整个气氛沉默了下来。
真波张了张口僵硬了一下坐在床沿没有动作,只是抿着唇看着窗。窗外的风吹动了窗帘,外面的景色也落入了沉重的夜幕,窗帘晃动的声音,护士小姐在走廊的脚步声,两人的呼吸声都化作了静谧的一部分。

「……东堂前辈不在意毁容的事了吗?医生说只要好好护理是不会毁容的哦。」
许久真波似乎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撤回话题,躺在床上的东堂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有些忐忑,无言地看着真波的脸庞想要努力读懂真波的表情却发现自己读不懂这个人,睫毛微微颤动。

比起今早从山崖滚落,现在这种不明的情况更让东堂心慌。

是自责了吗?

东堂尽八为了真波山岳他可以不顾一切。
就像看见真波快要掉崖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思考自己那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而是害怕意外会伤害他甚至夺走他。
自己那个时候其实很冷静,自己冲下去抱住他两个人所形成的缓冲比较大,如果那时眼睁睁看着毫无防备的真波独自摔下呢?
或许比自己受这点小伤会不幸运得多。
所以东堂他坚信自己是幸运的。
虽然不期待会像电视剧那样发展真波就会彻底爱上自己什么的,但也不该像现在这样……越发增加距离感了吧?
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那之后护士小姐巡房的时候还是发现了真波责骂了一番叫他回家,然后叫来了医生说是要检查。
真波临走的时候东堂还是忍不住望多了几眼。
看见真波回头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声
「おやすみ。」



真波第二天很早就来探病了。
手上提着早餐的面包牛奶还有水果和书衣服什么的。
「哇……真是奇迹。」
东堂看见他困难打开房门挤身进来的时候由衷地感叹到,昨天的不快也暂时抛到脑后。
「毕竟东堂前辈怎么说都是我的恋人嘛。」真波鼓起脸把手中沉重的东西放下,然后手撑在东堂的床边凑近亲吻了一下东堂的脸颊。
东堂脸红透然后当机了。

这绝对不太对。

东堂看着真波认真地削苹果的时候在内心重复了许多遍“这绝对不太对”。
真波抬眼看了看他,然后笑着塞了一块苹果给东堂嘴里惹得东堂满脸涨红。
……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三餐准备妥当,有水果随时奉上,还有书本解闷,甚至还有游戏机。
福富他们来探病的时候也对真波无微不至的照顾表示惊叹,但东堂总是一脸恋爱中的白痴一般地傻乐呵他们只好把满腹狐疑咽了回去。
有些事装作不知道会比较好嗯。

这样的照顾到了东堂安全出院后或许就没有了,所以东堂去办出院手续时竟然有点不舍。
不过已经赖得够久的了,这伤势本来早就能出院,只是要多跑几趟医院很麻烦。
额头的伤口也已经拆完线了,医生说可能还要缠多几天纱布之后只要细心处理应该不会留明显伤疤的,这让东堂终于松口气放心回家。
办完手续后一旁提着袋子的真波才伸手过来牵住东堂,还给东堂戴了顶帽子。
因为不是什么大病初愈所以并没有邀请朋友庆祝出院。
东堂看得出真波在这几天从早到晚的细心照顾后很疲倦,只心想着快点回到两人的小家好好休息一下。
搭上电车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东堂前辈,我这几天表现得好吗?」
在等待电车的时候真波突然开口,惊得东堂一愣才狂点头。
「怎么说……非常温柔体贴?总之超级棒!!」
「唉……那么好?」
「嗯嗯!!」
东堂笑得甜蜜,看得真波心里也甜蜜,像是有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样终于开怀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闪得东堂脑内化成一片浆糊。
但他还是注意到真波腼腆地收敛了笑容,再一次张口。

「                       」

「唉?你说什么?!」
呼啸而过的电车带的风声的到站提示音盖住了真波刚刚说的话语,直觉告诉东堂这是一句很重要的话,这电车来得真不是时候气死他了。
「嘛……没听见就算啦。」
「no——真波你再说一遍!!」
真波噗嗤地笑出声耸耸肩,牵住东堂就拖着他上电车找到位置坐下,完全不理会东堂的强烈追问。
东堂都想使上一哭二闹三上吊来逼迫真波却意外地碰上了高峰期上来电车的人越来越多东堂只好暂时作罢。
但哀怨的小眼神还是完全不掩饰地摆在脸上。

真是拿前辈没有办法啊。

两人对峙了很久,真波才投降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基本都在玩手机聊天后,把旁边的人往拉近了一点,伸手撩起东堂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然后凑近说道。
「刚刚我说的是,」

「这样的我养东堂前辈一辈子那就没有问题了吧。」

「嗯那什么……因为我总是给东堂前辈添麻烦又害你受伤,而且感觉其他前辈比起我更加懂得东堂前辈需要什么,我就有点不安……觉得自己不进步一点总是小孩子气是不行的……就是这样啦。」
真波不太好意思地磕巴地解释着然后迅速拉开到原本的正常距离,东堂眨了眨眼,明白了这是住院第一个晚上让东堂忐忑不安的那时真波的答复。
东堂回想了一下当时真波奇怪的反应和紧接着这几天的努力。
似乎终于明白了真波这几天变化那么大到底是在意什么。
「真波你这个笨蛋…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但是我真的超级高兴。
…能喜欢上这个人真的超级高兴。

「我当然担心啊,东堂前辈那么优秀嘛~」
「少耍贫嘴///」

不幸总是突然之间到来的。
但不幸没有夺走任何东西。
所以东堂坚信自己是幸运的人。
并且更加坚信真波,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东堂一点一点地挪动手向真波的手的靠近,真波瞄了带着满满笑意的一眼直接牵住然后十指交握。
手心的温度传达了过来。
啊啊。
……爱してるばんざー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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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和最后一句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LL邪教曲之一《爱してるばんざーい》的曲名,中译:喜欢你万岁。
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文和曲没关系(喂。
这文后面写得我超级纠结,无数次想弃。
写得时候一直在想日本美容缝针技术挺好的东堂不会毁容就ok。
简而言之这是在东堂受伤后想要成长的真波和对此感到幸福的东堂的故事。
话说有松沼的小伙伴吗,我最喜欢paka松,不出意外地又是站冷坑。数字松也不错。本来痴汉ichi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黑化的oso就脑子一炸。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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